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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電影《拿破崙》再度引發世人對這位荒野雄獅的討論,但你知道法國大文豪雨果跟拿破崙有什麼關係嗎?

若說在法國大革命那動盪的時節中,誰能獨領風騷、成為法國代表性人物,維克多·馬里·雨果(Victor Marie Hugo)肯定是候選人之一。雨果在作家生涯中貢獻巨大,身為法國浪漫主義的領頭羊,他創作了無數世界知名的作品,包括《鐘樓怪人(巴黎聖母院)》、《九三年》、《悲慘世界》等等。

在長達60年的創作生涯中,雨果寫出了難以計數的作品,在這其中,他熱衷於表達自身關於時代的看法,無論是批判資本專制、抑或是歌頌平民的鬥爭與愛國精神,都在法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樣的行為模式也貫穿了他的一生。

父親身為拿破崙底下將軍,雨果的童年可謂站在社會動盪的正中間。或許是立場相反的父母與大環境的影響,從小就嶄露文采的他並不吝於分享、改變自身的政治觀點,卻有著堅定的自我思想:人道主義、反對暴力和以愛制惡。

雨果是一個劇作家、詩人、小說家、畫家、政治家,也是法國浪漫主義的領袖人物,有著堅定的人道主義精神、愛國思想,並以身作則積極參與社會運動,包括但不限於廢除死刑、推動共和等,也因此親身參與了法國的幾乎所有重大事變,堪稱走在時代潮流的尖端,受到全法國民眾的肯定。

法國當代哲學家尚-保羅·沙特(Jean-Paul Charles Aymard Sartre)如此評價雨果 :

「極少數的真正受到民眾歡迎的作家之一,可能是唯一的一位。」

走進雨果出生地 眾多名人的文化故鄉

傅立葉、巴斯德、普魯東、盧米埃爾兄弟、《紅與黑》的故事場景……,貝桑松(Besancon)是個神奇的城市,像是一座文化古都,許許多多的人沿著各自不一樣的途徑認識這座城市。在不同人的眼中,他或許是孕育了著名政治學家的故居、天才科學家的故土、電影發明者的故鄉,而更多人認識他,可能是因為「維克多·雨果」這個名字。

踏上灰白色的磚道,看往眼前一棟棟磚砌斜頂建築,一股舊式歐風的氣息立刻襲上心頭,這裡是貝桑松,是法國的藝術與歷史之城,更是雨果的出生地。貝桑松三面環河,剩下的一端倚著山林,都伯河流淌著春光緩緩流經、山野森林的氣息隨風飄盪,屬於大自然的藍與綠點綴著這座古城,構成一幅明媚的城市畫。

除了自然的相伴,貝桑松處處留有歷史的遺跡,最具標誌性的防禦工事貝桑松城塞、見證馬克·奧萊斯國王勝利的黑門、普法戰爭的堡壘布雷日耶城堡;老城區的信仰重鎮聖瑪德蓮教堂、古羅馬時期遺下的兩萬人規模露天劇場……,在這裡,總有數不盡的故事、道不清的歷史,看著爬滿青苔的石階、黃棕色的屋頂,總不禁令人遐想,曾經有哪位偉人曾在這裡留下痕跡?

貝桑松孕育了許多名人,同時也是眾多文化歷史遺跡的聚集地。(圖片來源:Ville de Besançon官方FB)

妙的是,雨果生前其實只在這裡待過六個星期,身為駐守此地的將軍之子,他在軍旅中意外誕生於此。但這樣的巧合,卻也構成了不少美妙的故事,雨果也在他的詩集、小說、劇本中,屢屢提到這短暫相會的故鄉。

1902年,貝桑松舉辦了雨果百年誕辰的紀念活動,預計為雨果豎建造一座雕像紀念這舉世聞名的大文豪。然而雨果於此地的短暫停留,卻為這個計畫引來了反對的聲浪,抨擊雨果並未為故鄉留下什麼,在各方的協調後,雨果所留下的文學、精神遺產最終得以化作為雨果雕像,如願豎立在貝桑松的城景之中,如今仍是許多旅人前往貝桑松必訪的一站。

而貝桑松留下的雨果紀念當然不止於此,雨果出生的故居被改建成溫馨可愛的雨果博物館、故居前的廣場也更名為雨果廣場、貝桑松市博物館保存了雨果的出生紀錄,更別提百年一次的雨果誕辰紀念活動,2002年的盛大與隆重,更是引來了其他雨果曾駐足過城市的忌妒……,姑且不論貝桑松是否有資格獨佔我們的大文豪雨果,但貝桑松與雨果之間生命聯繫的確令人動容,讓人不禁沿著雨果的腳步來到此處看一看、走一走,而我們或許也可相信,貝桑松會讓雨果的精神永遠傳承下去,生生不息。

在「怪人」陪伴下走過世紀的鐘聲 巴黎聖母院

許多人心中可能都有一個《鐘樓怪人》:愛絲梅拉達翩翩起舞的靈動倩影、加西莫多的襤褸傴僂,無論在原作中,抑或是在改編歌劇裡皆是無比深入人心。故事中,巴黎聖母院被歲月消磨後、猶如風中殘燭的身影,亦是如此清晰可見。

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維克多·雨果的這部經典名著,其實正是為了挽救巴黎聖母院而落筆的!

聖母院正式名稱為「巴黎聖母主教座堂(Cathédrale Notre-Dame de Paris)」,是歐洲首座全哥德式的天主教堂,也是巴黎最具歷史意義之地標。

聖母院是巴黎的重要地標,圖為2019年被燒毀前的模樣(圖片來源:法國觀光官網)

早在十世紀羅馬時代時,如今聖母院所處的位置,即是整個法國的宗教中心,有著極其重要的羅馬神廟。後來,1160 年在路易七世統治下,巴黎的主教莫里斯.德.敘利(Maurice de Sully)決定在巴黎為聖母瑪利亞建造一座宏偉的大教堂,以取代西堤島上的聖艾提安大教堂(cathédrale Saint-Étienne),並於1163年開始動工建造。其後百年,中殿、飛扶壁、塔樓、玫瑰窗等構造陸續竣工,而漫長的建設用時,甚至衍伸出「attendre 107 ans」(直譯:等候107年,意為非常久的時間)這個法文俗語。

然而,精心雕琢的聖母院在1830年的時候,已然殘破不堪,這個中世紀建成的老教堂經歷法國大革命後,苟延殘喘地留存下來。教堂的尖頂被拆除、文物被掠奪一空、花窗的彩色玻璃破損不全、石雕被摧毀。而長期遭受漠視,乳白色的石牆逐漸變得烏黑斑駁,成為政府有意拆除的對象。在雨果那個時代,人們卻對這種中世紀的藝術風格是不感興趣的,覺得又老又醜。

於是,1831年雨果決定出版一本以聖母院為主要背景的小說,力挽狂瀾。

《鐘樓怪人》的法文原名其實是《Notre-Dame de Paris》,也就是「巴黎聖母院」。曲折蜿蜒的悲慘情節、以及優美淒涼的筆調引起民眾廣大的迴響,法國人們也意識到這座中世紀聖殿的價值。迫於輿論壓力,政府當局總算在1843年開始了修復計劃,並交付當時的大建築師維歐雷·勒·杜克(Viollet-le-Duc)監督修復工程。此後,聖母院逐漸走入法國人民心中,成為他們的精神象徵。

遺憾的是,2019年遭遇祝融之災後,聖母院的修復工程仍未完成,預計要2024年時才能開放,在此之前,只能從照片中一睹其風采了。

穿越孚日廣場  遇見雨果的生活日常  

穿越富有歐洲古典風情的拱型長廊,經過小畫廊、咖啡廳及演奏著古典音樂的街頭藝術家,抵達巴黎孚日廣場的一個角落,門牌標示六號的房舍,就是法國知名浪漫主義作家維克多·雨果故居(Maison de Victor Hugo)。

1831年,雨果年僅29歲,就以長篇小說《鐘樓怪人》打響名號,1832年他和妻子帶着四個孩子,在孚日廣場租下這間近90坪的公寓大樓,在此度過長達16年的時光,也在這裡完成家喻戶曉的《悲慘世界》。雨果夫妻都相當好客,經常在客廳裡接待作家、畫家、評論家。

1851年拿破崙三世稱帝,他因為大力反對而被迫流亡比利時及盧森堡,許多家產都被拍賣或遺失,所幸好友保羅·莫里斯(Paul Maurice)積極收購,也讓現在的雨果故居得以重現當時的場景。1902年適逢雨果百年誕辰,在莫里斯及眾多支持者建議下,巴黎市政府將此公寓改造成博物館,莫里斯也捐贈大量雨果生前使用過的傢具和物品,還有書籍、繪畫、手稿等珍貴資料,也向雕塑家羅丹訂製多件以雨果為主題的藝術品,博物館於1903年6月底正式開放。

雨果故居博物館裡頭的客廳充滿濃厚中國味,再現了其情婦朱麗葉家中的客廳景象。(Daniel Shen攝影)

雨果故居博物館共有七個廳,以他一生最重要的三個階段流亡前,流亡中、流亡後進行區分,第一間門廳展示的就是雨果的童年與青年階段,充滿中世紀風格的紅廳則是餐廳及臥室,這裡隨處都能見到他心愛的二女兒萊奧菲緹娜(Léophidine)的,她年僅十九歲時不幸去世,雨果後來寫的詩歌裡頭,表現出對女兒無盡的思念。

博物館裡的中國廳,見證了雨果與朱麗葉 •杜魯艾(Juliette Drouet)長達50年的愛情故事,1855年雨果舉家搬遷到傑爾西(Jersay)島,為自己家人和朱麗葉在同一條街購置兩座房產,其中朱麗葉的房子是雨果一手設計與裝潢,他們兩人都非常喜歡收集中國的古董和藝術品,這個中國廳再現了朱麗葉家中的客廳景象。

1870年拿破崙三世垮台,雨果帶著家人回到巴黎,受到巴黎人民的熱烈歡迎,後來跟朱麗葉搬到了現在雨果大街上的公寓裡頭,直到1885年離世。博物館裡頭的卧室展廳,忠實呈現了雨果生命中最後一個臥室的原貌

走訪巴斯小鎮 在羅馬古浴場洗滌心靈

巴斯(Bath),位於倫敦以西156公里,是英國著名的溫泉勝地,由於和神祕的巨石陣相距不遠,從倫敦出發的旅客常把兩個點一起排進行程,既可以參觀美麗的小鎮,又能探訪巨石陣。

巴斯是一座以溫泉聞名的小鎮,在拉丁文中又稱 Aquae Sulis,意思是「蘇利絲之水」。此城最早建於公元43年,當時為羅馬帝國的不列顛行省,這裡同樣是羅馬人的溫泉聖地,在地相傳,早在公元前9世紀,英李爾王的父親布拉德王子(Bladud),便因為患了痲瘋病而被流放到這裡,後來發現這裡的豬隻在生病後,都會在附近的熱泥中打滾,出來後便好了大半,於是依樣畫葫蘆地嘗試了這個做法,神奇的治好了自己的痲瘋病,也因此發現了溫泉的療效。

巴斯早在兩千年前,便是以溫泉出名。(圖片來源:visitbath.com)

提到巴斯,自然是因為他與《悲慘世界》(Les Misérables)的關聯,不是原作,而是2012版電影中羅素克洛飾演的警官賈維(Javert)跳河自盡取景的地方。

巴斯是個美麗而古老的小鎮,不過尚未被觀光客荼毒的太深,來到這裡,能看見為了生活奔波忙碌的居民、醉心於創作的藝術家、打理自家庭園的老婦女,當然,這不是說巴斯就沒有遊覽的價值了,市中心的羅馬浴場與修道院、簡.奧斯丁的故居,以及賈維一躍而下的普爾特尼橋(Pulteney Bridge)都是歷史悠久且美麗萬分的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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