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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翰

出身在英格蘭樸茨茅斯(Portsmouth)的查爾斯‧約翰‧赫法姆‧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從小就飽受貧窮之苦,由於父親留下的債務問題,年幼的狄更斯不得不成為童工貼補家用。飽受人情冷暖的他深刻了解身為社會底層的艱辛與屈辱,更影響了他一生的所作所為。

創作了《孤雛淚》、《雙城記》等作品的狄更斯無疑是一名偉大的創作家,他同時是小說家、劇作家與記者。窘迫的童年為狄更斯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象,也因此,他喜歡用犀利的筆鋒批判、接露來自社會的醜惡與不公,描寫下層社會人民的生活,同時他那精湛而立體鮮明的敘事方式總為黑暗而絕望的描寫帶來了荒誕與幽默,為大眾打造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形象,為社會改革鋪路。

狄更斯為後世帶來了對社會階級的反思,這也為他吸引了為數不少的粉絲群體。儘管狄更斯本人遺囑表明不要設立紀念館,但想朝聖的讀者們依然有許多方法:在荷蘭德芬特(Deventer)每年都會舉行「狄更斯節」、有所謂的「狄更斯故居博物館」,法國大革命與《雙城記》背景的巴士底監獄,或者跟隨狄更斯的腳步來場歐陸之旅,都是不錯的選擇!

拜訪狄更斯故居 體會維多利亞時代的文豪日常

狄更斯博物館是英國的一座博物館,用以紀念作家查爾斯.狄更斯。博物館位於喬治亞的排屋內,是查爾斯.狄更斯從1837年到1839年的家。他在這裡寫出了《孤雛淚》、《尼古拉斯·尼克貝》等幾部偉大的作品,同時他的兩名女兒也是於此地出生。

來到一樓,會先見到這位大文豪的餐廳。它在房子里的理想位置和房間的舒適內裝是與狄更斯進行交流的理想選擇。這個優雅的房間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為這位冉冉升起的作家享受了他的第一次成功。狄更斯在這個房間里招待了許多維多利亞時代的主要和有影響力的人物。

接著,會來到他們的起居室,凱瑟琳·狄更斯(Catherine Dickens)利用這個房間來管理家庭和家庭事務。狄更斯太太花時間與孩子們在一起,寫信,並歡迎來訪者來到這個房間。

這裡是狄更斯曾經的家,在這裡誕生了《孤雛淚》、《尼古拉斯.尼克貝》等幾部偉大的作品。(圖片來源:visitlondon.com)

狄更斯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裡,他們定期與書面通信保持聯繫。他們倖存下來的許多信件表明,他們對狄更斯夫婦來說,在這座房子里的時光是一段特別快樂的時光。

走進地下室,會看到狄更斯家的廚房,這是僕人準備家庭飯菜的地方,由凱瑟琳·狄更斯管理,當時的維多利亞式廚房光線不足,充滿了烹飪火的熱量和煙霧。

最後,會參觀到他們家的洗衣房,洗衣房被女傭用來為家庭洗衣服和熨燙衣服。這種佈置是典型的維多利亞時代洗衣房,可以在這裡看到當時的人們是如何生活。

從監獄到廣場  揭開法國大革命的歷史印記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狄更斯在《雙城記》開頭的文字就讓人印象深刻,似乎注定這篇以法國大革命為背景的小說要傳誦千古。

故事中的男主角——曼奈特醫生因為拒絕侯爵兄弟的賄賂而告上國王,結果被以政治犯的身分被關進巴士底監獄,18年後獲釋時已經白髮蒼蒼、精神異常,後由女兒接去倫敦。1789年爆發法國大革命,曼奈特父婦女趕回巴黎拯救女婿,其後更發生一連串的背叛、頂替、犧牲等情節。

如果要瞭解法國大革命的歷史,巴士底監獄是最適合的起點。14世紀時巴士底曾是用於抵抗英國入侵的軍事堡壘,擁有8座炮台,用以保護當時的巴黎城門,後來巴黎市區範圍不斷擴大,巴士底要塞逐漸失去防禦外敵的功能,後來改為皇家監獄,四周築以堅固的石牆、塔樓與深溝,這裡專門關押政治犯,伏爾泰就曾在兩度在此處坐牢,雨果的《悲慘世界》及狄更斯的《雙城記》都對巴士底獄的囚犯有深刻描述。

法國大革命200週年紀念時,巴士底歌劇院正式落成,徹底擺脫巴士底監獄的王權封建象徵。(Daniel Shen攝影)

1789年7月14日,反抗王權的巴黎人民攻佔巴士底監獄,揭開了法國大革命的序幕。長期以來,巴士底都被視為是法國專制獨裁的象徵,法國人民將路易16與皇后及王宮貴族都送上斷頭台後,改成共和體制,7月14日也被訂為法國國慶日。

現在巴士底監獄已經不復存在,巴黎人民早在舊址上興建了巴士底廣場,並在廣場中央建立一座紀念七月革命的烈士碑,由青銅鑄成的圓柱碑體高達52公尺,頂端是一尊右手高舉火炬的金翅自由神像,左手提着被砸斷的鎖鏈,象徵獲得自由。1989年適逢法國大革命200週年,原本停用的巴士底火車站蓋了一座全新的巴士底歌劇院,也讓巴士底廣場展現更為現代化的風貌。

連當地人都沒聽過!荷蘭的狄更斯節

為了紀念世界著名的大文豪⸺查爾斯・狄更斯,有座城市每年聖誕節前的周末都會舉行最盛大的狄更斯節(Dickens Festijn),放肆狂歡。但這座城市不在狄更斯的故鄉:英國,而是位於隔著北海與英國遙遙相望的荷蘭!

其實在世界各地,如加州、猶他州、紐約等地區,連英國本身,都有形式各異的狄更斯節,但最為精彩絕倫的,非在荷蘭上的一個小鎮所舉行的莫屬。

位於荷蘭東邊的城市⸺德芬特(Deventer)自1991年起,聖誕節的前兩個禮拜會舉辦為期兩天的狄更斯節。看似與狄更斯毫無瓜葛的小鎮,卻大肆慶祝狄更斯節的理由眾說紛紜,有一說是因為據說狄更斯曾短暫居住在德芬特這個小鎮上;也有人說,起源於當地一位女士對狄更斯的熱愛,以及小鎮房子與作者筆下城市的神似,促成這個節慶的產生(當然,官方的說法採用了後者)。

狄更斯節裡,演員精緻用心的打扮(圖片來源:狄更斯節官網)

德芬特的街景確實有幾分狄更斯世界的神韻,甫踏出車站,英國工業革命的氣息撲面而來,時空瞬間倒流回十九世紀的倫敦。街慶當天,路上的街景忠實地還原了當時的場景:街上高高掛起的曬衣架、麵包攤販的窯烤爐、前輪特別大的腳踏車……。但這個節日的精緻程度遠遠超乎想像,他的聲勢之浩大可能會讓你目瞪口呆!

踏進街道的瞬間,誤闖電影拍攝場景的錯覺不禁油然而生,將近950多個英國大文豪筆下的人物,會活靈活現地站在眼前。從辦公室職員到聖誕頌歌歌手;從孤兒到皇室貴族,牧羊人領著羊群、驢子緩慢前行;女王搭乘轎車,時不時向路上的居民招手;街旁孤兒或蜷縮在一起向路人乞討,或覬覦身上財物。它完美的呈現了倫敦的高尚優雅,也細膩的還原了灰暗不堪。

1991年開始至今已經三十周年了,有別於其他流於商業化的節慶,德芬特的狄更斯節以它最真誠的姿態展示在人們眼中。社區裡的演員、合唱團、戲劇協會、音樂團體自發地參與其中,傾情演出,整個活動不收任何費用。

說實話,德芬特會如此盛大地舉辦狄更斯節,多少有些挽救小鎮慘澹經濟的因素在,但從他們沉浸的演譯中,你可以看出小鎮居民為社區的盡心盡力,也可以感受到他們對狄更斯的真誠熱愛。下次來荷蘭時,賞花之餘,不如來參與這場淒涼的狂歡派對吧!

跨越董貝父子到小杜麗的灰暗 狄更斯的瑞士足跡

或許不少人都對狄更斯刻劃的倫敦街頭印象深刻,或者在《美國紀行》中進行了一場不一般的美國之旅,但在歐陸上,狄更斯亦留下了一行深具意義的足跡。

1844年到1846年間,狄更斯展開了一場歐陸探索之旅,沿途寫作,期間他拜訪了瑞士。他舉家搬入了洛桑(Lausanne)的羅斯蒙特別墅,進行思想上的修養與沉澱,並遊歷了瑞士的許多角落,透過信件一一描繪了下來。

洛桑北臨萊芒湖,與埃維昂隔湖相對,身為瑞士第四大城的他,同時也是眾多國際組織的所在地,因而又被稱為「奧林匹克首都」。除了這些意義重大的地理人文特徵外,洛桑還位於瑞士釀酒區的中心,不僅有香醇的葡萄美酒,還有頗具特色的「果汁甜餅」與「油炸牛肉」,和如奶酪火鍋的奶酪系列等眾多美食。

優美的葡萄園、典雅的建築街景,洛桑是狄更斯駐足瑞士時的居住地,他在這裡完成了《董貝父子》、《小杜麗》、《大衛·科波菲爾》等名篇。(圖片來源:瑞士國家旅遊局)

美味的鄉村佳餚、兼具自然與文化風味的街景,這樣舒適愜意的環境引來了眾多作家的遐想,馬克·吐溫、海明威、約瑟夫·艾迪生等人都曾駐足此地。瑰麗的湖光月色、宛如夢中的街道,狄更斯極筆描繪這裡的每一處風景,與每一個美好的瞬間,也難怪狄更斯在洛桑寫下了《董貝父子》、《小杜麗》、《大衛·科波菲爾》等名篇。

他還行經阿爾卑斯山,通過最古老的山口大聖伯納德山口,一探壯闊肅穆的荒涼谷(Valley of Desolation),騎著驢子到達聖伯納德修道院,「到訪名人名冊」上記錄了另一位大文學家大仲馬,還有一些在歷史課本上熟知的名字,拿破崙與查理曼大帝。在夏季,這裡是人們駕車的路線;冬季則成為滑雪愛好者的聖地,很難想像許多從前的旅行者在穿越山口時喪了命,而這成為了《小杜麗》中的一段靈感。

拉沃葡萄園梯田是狄更斯其中一個喜歡的散步景點,翠綠的梯田、散發著寶石般紫色光芒的飽滿葡萄粒,遠眺阿爾卑斯山巒四時的山色變幻,穿梭在迷宮般的田野,追逐著遠方的海平線,拉沃葡萄園梯田依山傍海,自身亦風景優美,渾然天成的山野之美,成為了充實心靈最佳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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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京都中部地區的美山町的景致,以傳統茅草屋聞名,儘管嚴格來說其建築結構不能稱為合掌村,但仍有小合掌村之稱;這個建於17世紀到19世紀江戶時代的村落,共有近40間茅草屋,1993年「茅葺屋之鄉」與周圍的稻田和山林被選為國家重要傳統建築物群保護區,四季都有不同的風貌,終年都有各國觀光客前往朝聖。
對於一位習慣說走就走的旅人來說,相隔四年的首飛,確實是個別具意義的旅程,特別到可以在自己的旅行大事紀標注起來。果不其然,這次的旅程有種初次出國的雀躍,一切還是覺得很不真實,畢竟因為疫情的阻隔,加上工作的羈絆,這趟旅程盼了好久、也拖了好久,總算找到空檔順利啟程,當我在桃園機場辦理登機手續、在航班上吃著飛機餐、在關西機場等候行李時,始終覺得這些環節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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